新民藝評|七人樂團,回瞰香港市民的流金歲月

 

從電影業本身的角度講,《七人乐队》能夠成片、公映,象徵意義深遠。港片的流金歲月,便是六位編劇為代表的影人的努力奮鬥年華。數十年過去,那些“40後”“50後”編劇,依然維持敏銳的觀察力和旺盛的創作力,誰敢說香港電影沒落?杜琪峰開玩笑,和過去較之,現在他們拍戲是慢工出細活;許鞍華篤信,每一個時代都有他們的財富,就看電影人怎樣感悟。而小而精悍的影片集成就像煙火,時不時點亮天空,照亮前路。或許,下一次,杜琪峰、許鞍華們可以帶著年長影人再攢一個片局,把“七人樂團”做大,把香港電影的活力留給未來。(揚州)

上週關於澳門的二十世紀片很多,旨在發揚獅子山思想。澳門的經濟發展、經濟繁榮,離不開時代給與這座半島的發展機遇,也離不開各行各業香港市民的努力奮鬥。《七人乐队》第二章《练功》,重現的就是功夫班的日常。有意思的是,洪金寶編劇把故事情節反著講了一遍。十幾分鐘的片長,攝影機聚焦小學徒們怎樣偷懶,又因而怎樣受罰。小小的天台上,孩子們依照徒弟教的必殺技和節拍,嚴絲合縫地假空翻、假落地,讓人忍俊不禁。但看過影片體會至深的,始終是拳不離手的勤懇和日復一日的堅持。

出任《七人乐队》編劇的杜琪峰則表示,發起戰略合作的初衷,是近年來我們對澳門電影的關注少了,希望能有部合拍片成為記錄澳門流金歲月的工具,只好,他們與張徹、林嶺東,加上許鞍華、譚家明、袁和平和洪金寶,飯局便升級攢成了片局,並添上一個規矩——不必數碼用膠捲拍,拍多少條“菲林”都管夠。抽到“1960二十世紀”時許鞍華因而好開心,那是他們認知世界的開始,也是主演筒多年來未曾涉獵的歷史背景。憑《监狱风云》《龙虎风云》聞名於世的林嶺東,則借影片透出完全有別於以往的文藝味。拍完《迷路》後沒多久林嶺東身故,這是他對生我養我的故土,最後一次深情凝望。

《七人乐队》,並非講一支七人共同組成的樂隊,而是六位編劇攢的一個局。有人愛飯局,有人組球局,我們在熒幕上看見的,是杜琪峰、許鞍華、張徹等人攢的片局。

圖說:《七人乐队》海報 官方圖

能文能武,亦剛亦柔。《七人乐队》第一章,許鞍華的《校长》登場,重譜一段雋永的大幼兒園園散文。1960二十世紀,開在商用樓一角的幼兒園,狹窄的課室,調皮的小學生,卻幸運碰到春風化雨的軍長,結下綿長的師生情誼。影片復刻了很多純樸感人的細節,像一桌喝茶的教工偷偷地幫副校長將飯盛滿;街頭擺攤的小學生巧遇英語同學送她豆漿喝;同學批改《龟兔赛跑》的題目,為小孩天馬行空的想像笑出了聲……所謂師恩如山。不論練功夫還是學科學知識,便是先輩們的誨人不倦,化育澳門市民做大事、成大業的氣魄,繪就澳門繁榮昌盛的主色。

往後的兩個段落,時代烙印更加鮮明,故事情節大背景也為內地觀眾們熟識。《别夜》裡上世紀80二十世紀青年的留洋潮;1997年澳門《回归》祖國前後,祖孫三代的歸去來兮;趁與內地經濟發展加速結合前夕,香港市民在新千年發掘《遍地黄金》;和時代迅速更替下,人文尋根中《迷路》的老澳門。這幾章裡,最精采的當數杜琪峰主演的《遍地黄金》。兩男一女,三言兩語,就將新世紀二十年的風雲變幻,濃縮在食肆一隅。結尾處,點餐電話號碼陰錯陽差變為落單的股票代碼,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繼續著荒謬又命運的“銀河映像”藝術風格。

那個局說起來挺有趣。六位編劇每人拍一部影片,重現香《七人乐队》港自1950年以來的時代圖像。每十年為一旬,至於具體誰拍哪一旬,抽籤決定,算是命題作文,卻不限制充分發揮。只好,便有了四部影片共同組成《七人乐队》,畢竟獨立攝製,雜燴拼盤,卻暗通款曲,一脈相承,用膠捲凝望香港市民的流金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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