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秉泓專欄】《同學麥娜絲》:成長Minus,編劇Plus

 

後來黃信堯決定從記錄片跨向喜劇片,領到臺中拍提供更多的資金,拍出帶著驚悚藝術風格的故事情節影片《大佛》,整部片沒有旁白,精采的廢棄物話和耐人尋味的隱藏攝像機視角,曾一度令我以為總算有人拍頒佈版《瘋狂店員》(Clerks)。《大佛》即使入選金曲獎創作影片而讓鍾孟宏看見,從而支持黃信堯順利完成第一部故事情節長片《大佛普拉斯》,據傳黃信堯再度原先陷於該不該用旁白的兩難,最後他用了,反應出奇得好,還得了金曲獎新男配角,加上電影票房表現不錯,只好便有了第三部故事情節長片《同學麥娜絲》。

拍記錄片出身的黃信堯,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的個人旁白,從《多格威斯麵》到《唬爛三小》再到《沈(ㄕㄣˇ)沒(ㄇㄟˊ)之島》,他在劇名玩各種各樣的同音哏,從他們個人觀點出發,內容看似觸及社會或社會公眾議題,但最終拍的始終是帶著個人情懷的私影片。不知道嗎旁白用太多了想戒除,後來黃信堯開始限制旁白使用量,從《帶水雲》到《雲之國》,沒有說明沒有註釋,他或許漸漸把他們的記錄片轉至某次和他對談中所提到的,記錄片大師葛佛瑞‧雷吉歐(Godfrey Reggio)代表作品《機械生活》(Koyaanisqatsi)那樣沒有旁白端賴圖像敘事的圖像切片應用領域。

《大佛普拉斯》是影片《大佛》的延展版,《同學麥娜絲》是啟發自黃信堯晚期記錄片《唬爛三小》的故事情節長片,前者是黑白(但有部分彩色)的,後者是彩色(有發生一點點黑白)的,前者是+,後者是—,前者是白色戲劇,後者則是成長電影,而串聯起《大佛普拉斯》和《同學麥娜絲》三部片,則是高常務委員和他的祕書瓦樂莉。

所謂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同學麥娜絲》卻是關於五個「四十有惑」的同班老師,長大成人後所面臨的婚姻關係及事業壓力。納豆飾演的「罐頭」,從白日夢做到春夢,是五個人裡面,生活最不穩定的這位,好不容易經人介紹,有了較為像樣的工作,卻發現小學生時代夢中戀人「麥娜絲」原來沒有出國,改名換姓成了按摩女郎,「罐頭」會向她表白嗎?「同學麥娜絲」既是劇名,也是劇中五個老師年少輕狂一同追的女神的藝名,英語劇名classmates minus,麥娜絲乃是minus,女神還是女神,但象徵意義已經相同,原來長大就是minus,女神容貌依然感覺卻已相同,長大就是一再失落。

【文/鄭秉泓】《同學麥娜絲》:成長Minus,編劇Plus金馬五七三部揭幕片,片型不同藝術風格不同最終成果也不同,惟一完全相同的是都有巨量旁白。我跟好友抱怨《腿》的旁白多到讓我想起八十年代的王家衛影片,接著看完《同學麥娜絲》我跟好友說黃信堯拍來拍去就是客語旁白這招,為什麼要一直這種下去嗎?好友說拍影片要用圖像敘事,我回說是啦但就是即使做不到才要藉助旁白幫忙咩。

「罐頭」每次查戶口就會幫那個人與他的居所拍照,相片千奇百怪,假如裱框貼起來必須會是有意思的畫展。那些相片連同「不存在(改名換姓)的女主角」麥娜絲與她的按摩間、電風與他的迷你停車位、閉結與他的紙紮新居,共同構成了《同學麥娜絲》的核心,到底人與他的居所與否能代表這個人、定義這個人、甚至決定這個人的人生方向呢?

長大是甚麼呢?只但就是成家、立業而已。《同學麥娜絲》講五個小人物從女孩變為女人,他們必須經濟負擔職責,他們無處閃躲,他們只能被動接受。整部故事情節長片自然和記錄片《唬爛三小》有著千絲萬縷取得聯繫,但黃信堯自己說過《唬爛三小》對於觀眾們的漂亮有時候是站在攝像機裡面那兩位老師的痛苦,而且此次真正對號入座的便只有黃信堯本人。想當編劇卻成了政客手裡棋子的「添仔」是黃信堯,影片開始便發生背影的人是黃信堯,海量數據客語口白逗觀眾們笑的「辯士」是黃信堯,最後看但去「添仔」為的是議會選舉連摯友身後事也要消費的舉動而跑進攝影機中狂踹「添仔」的人還是黃信堯。出鏡也好,入鏡也罷,《同學麥娜絲》是黃信堯打黃信堯,一個從記錄片轉向故事情節片創作的編劇對於「紀錄片」其本質、對於真實、對於所謂自我揭發,誠懇的一次思考。就這角度上看,《同學麥娜絲》只但是「導演普拉斯」。

「罐頭」除此之外四個老師,「電風」能力最強大,工作也最穩當,可惜就是不願鑽營拍馬屁,而且職務升不上去,他喜孜孜炫耀買了個比別人昂貴的迷你車位,即使太迷你,只能用手動形式停放入庫,鏡頭看上去可笑,他本人一點也不嫌麻煩,最近「電風」要成婚了,他本人臉上卻體會不到一絲激動。「閉結」自小跟阿嬤相依為命,他在家中的紙紮店工作,還有陰陽體質,即使阿嬤皮膚不太好,他想要娶個老公讓阿嬤高興,積極主動相親竟然也邂逅天命真女,既然有成家的打算,便抗生素色新居,即使財力非常有限,他只得運用他們的紙紮專業扎出一家新居,裡面應有盡有,還煞有其事邀請其它四個摯友來「入厝」。「添仔」是四人惟一有老公的一名,他一心想當編劇,並非現實生活中為的是生存甚麼東西都拍的那種編劇,而是追求創作實踐表演藝術理想何種編劇,但編劇還沒當做,卻即使幫市長拍形像電視廣告被深謀遠慮的高常務委員看上,成了政客的傀儡,去出選下屆立法委員。

「添仔」是這兩個人裡面最有遠大抱負的,他追求的不只是化學物質上的溫飽,還寄望思想上的豐足,當然並非「罐頭」發春夢那種豐足,而是變為名流,讓我們豔羨,他反感高常務委員把他們當做棋子,而且他決定反客為主,可問題是他的名字「吳銘添」同音是「無明天」,太恐懼的同音要怎樣滑動未來?在《同學麥娜絲》裡面最感人的一場戲,就是街頭拜票的添仔站在選戰車裡,突然沒有結巴的「閉結」把他們的初次流利地發言送給了摯友「添仔」,他站在馬路上手揮選戰小旗,高聲吶喊著「明天(銘添)會更好」,一聲、一聲又一聲,喊到舌頭啞了車子過了也沒有停歇。這個剎那,成長是minus,但只不過也不見得永遠minus,總有許多東西還是存有,即使肉身將要殞滅消失,這個思想這個情懷,是會被牢牢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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