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續集，被吹了兩年，究竟是神作嗎？

營地中還會不定期找來經驗豐富的“老農牧民”來為新手們分享過好“遊牧民族生活”的技巧。比如，怎樣隱蔽地停放過夜，怎樣處理他們的排洩物。每晚，我們還會圍坐在篝火旁分享他們走上游牧民族生活的其原因。

農牧民為什麼？農牧民何為？

自己的心靈與否在某個維度上是相連的？

影片中的弗恩駕駛著她的房車在遼闊的東部丘陵上流浪，沿著戈壁，翻越山地，越過湖泊，既能享受將天地攬於懷裡的自由，又不得不時刻面臨因汽車半路拋錨孤而立無援的危險，展示出一種流浪於殘暴荒原掙扎求生的生存樣態。

就像古代農牧民把時節更迭和河水變化做為遷徙要遵從的首要準則一樣，“現代農牧民”們也根據英國東部各個村落子公司勞務量的週期性變化劃設了他們的路線圖，在這片英國印地安人曾經信馬由韁、劃地為王的農地上，順利完成著他們的“三點一線”。

影片由華人男性編劇趙婷指導，影片中惟一的專業女演員是被廣大中國觀眾們戲稱為“米勒嫂”的弗蘭西斯·邁克多蒙德，是米勒兄妹中小弟的喬爾•米勒的結髮丈夫。說來有意思米勒兄妹曾拍過一部電影名叫《老无所依》（No Country for Old Man），假如僅看名字還可能會以為這三部影片是同屬一個系列呢。

此種現代遊牧民族生活的發起者是一個名叫安德魯•威爾士的人，他在加利福尼亞州昆特賽特的幾塊公共農地創建了一個名叫“車胎流浪者集結地”的營地，用以給與將要走上“遊牧民族生活”的新手許多指導，同時也做為自己旅程中的一個休息站。

當夜幕降臨在北上廣深，鋼筋森林中閃爍著無數斑斕燈火，這每一扇亮窗背後就有可能住著一個或兩個，住在合租房或膠囊臥室的青年人。

而影片中弗恩則是真正象徵意義上的，生活在輪軸上的人，她所屬的那個族群還有除此之外一個名字“現代遊牧民族”。發展史上的遊牧民族在廣袤的草原、戈壁、大漠上逐水生植物而居，而能決定那些“輪軸上的遊牧民族”遷徙方向的不利因素只有一個——工作。

男主角弗恩生活的小城名叫“王國”（譯音，恩派爾），那兒是一個典型的“子公司小城”。鎮上的住宅全都由子公司修建，而且模樣千篇一律，基礎建設的運行也全靠子公司維護。

火星兩邊現代人的生活形式如此相同，卻都憧憬著對方。這“生活在別處”的斯芬克斯之謎，我們也許永遠也難以解開。

看著弗恩的房車生活，我想起了另一個詞“蝸居”。那個詞反映了與英國遠隔大西洋相望的另一個國度中，一個人數為數眾多的族群的生存情況。

她的每一份工作都並不難，卻也總能讓她結識新的好友，艾瑪、斯萬基、德里克，自己和弗恩一樣都忍受著各自心靈中的痛苦，也相互訴說、寬慰。

但三部電影也卻有相連之處，《无依之地》表達的英國老人家的心無歸屬、身無所依的狀態，而《老无所依》則更多的表現了西方傳統價值觀念的衰敗。

《无依之地》（Nomadland）改編自傑西卡·布魯德2017年的紀實小說《荒原：在21世纪的美国生存》，講訴了一個62歲的男人弗恩即使鎮上的石膏子公司宣告破產而失業，並自此成為旅居在房車中的英國東部現代遊牧民中的一員的故事情節。

和中國改革開放前，很多國營企業修築的街道社區、家屬院並無二致，“王國”裡的寫字樓、幼兒園、療養院、修道院、警察局、餐廳一應俱全，面面俱到無所不包。一個人即便一步都不返回那兒，也能非常美好地度過他們的一生。這種認為，這創建在荒蕪東部沙漠中的小城還真有那么點自治自管的“王國”氣派。

遊牧民族群體中的絕大多數都是中老年人，他們或者像弗恩一樣喪失了工作和居所而過低的社保金又讓生活難以為繼，或者希望通過親近自然能夠解開自己的心結，或者不願寄居在家庭成員的柱子之下選擇獨立經商。

這些青年人面對每日襲來的一波又一波的艱鉅工作，在盤根錯節的規則迷宮中掙扎求生。雖已疲於應付卻又絲毫不肯鬆懈，即使自己仍揹負著家庭的期望、個人的理想。或許每晚夜晚，當自己閉上眼睛夢到的，是和弗恩一樣在遼闊叢林中的生活。

記得初中的地理教材曾用一句很生動如果來歸納英國——輪軸上的國家。英國之所以會得此榮譽稱號，是因為它冠絕世界的汽車產量和人均汽車佔有量。

從“王國”來的流浪者

荒原上的流浪與“森林”中的“蝸居”

和弗恩一樣自己所佔據的生存空間同樣被社會壓縮到了極限，能夠保證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已是萬幸，更不肯抱任何擁有休閒空間的奢望。

這群農牧民，他們沒有牲畜，惟一可牧的只是自己的皮膚和回憶。在一個個熟識又陌生的工廠賺取勉強餬口的工錢，在對流浪沿路的湖泊、石灰岩、植被、鳥類的靜觀中，把回憶梳理，和自我對話，找尋心靈的象徵意義。

與此同時，火星另一邊的弗恩卻即使他們的簡歷頻頻被大子公司婉拒，不了在現代社會找出他們的位置而沮喪落淚。

在後來的流浪中弗恩向好友訴說道：我當初之所以沒有返回那兒，是因為我覺得，假如我返回了，我的情人波就似的從未曾在那個世界上存有過一樣。

遊牧民族一族面對的天地儘管廣大，但自己的生活卻並不難。弗恩先後在Amazon的工廠幹過包裝工，在營地當過管理員，在餐廳當過服務生，最怪異的工作是在一間礦物零售店當理貨員。

2011年，“王國”鎮所依仗的另一家已經經營了88年的石膏子公司經營不善了。隨著石膏工廠關門大吉，“王國”的子民們爭相出外找尋新的工作。因人口數快速流失，那個曾經美好、歡樂的小城也日漸不景氣殘破，直到喪生。

只但弗恩開的車只是兩輛再普通但的黑色麵包車，之所以稱其為“房車”是因為無房可居的她，只好以車為家。弗恩將前排坐椅拆毀，在車頭安上兩張床墊和一床棉被，這就是她的床鋪。

在子公司經營不善的一兩年前，弗恩的妻子波過世，兩人沒有小孩。只不過那時弗恩本能趁著他們年長，又沒有小孩拖累，選擇返回小城另謀職業，或投靠親友安頓他們，但她都沒有。

走投無路的弗恩在一起在Amazon工作的摯友艾瑪的介紹下走進了這兒。走進之後，她才發現這是一個龐大的族群。無數輛房車停在沙漠之上有如歇腳的家畜，它們的主人在身旁的釣魚椅上悠閒地喝著咖啡、聊著天。

但最終，弗恩那個“王國”的釘子戶還是不得不淪為了流浪者。逼使她返回的並非新的開發商的強硬態度驅逐，而是保持生計的基本市場需求——沒有工作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沒有食材。

結果，弗恩成了“王國”最後的釘子戶。她當初之所以選擇繼續回到那兒，並不是因為她看好石膏子公司的發展前景，或者不具備跳槽的能力，而是要消化喪失情人的悲哀。

正衝車窗的另一側焊上兩排木架子，這是她的儲物間。在靠近床鋪的車底板上再裝一個簡易馬桶，好在便利的這時候保留最後的一點個人隱私。

她像當初被天主從伊甸園中驅逐出的人類文明先祖一樣，與他們曾經的美好生活作別，不得不在這“必終身勞苦，就可以從田裡得吃的”的荒原之上開始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