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王成堅強地在山頭犧牲了”，成就電影中“王成”的矮小形像

中國人民志願軍革命烈士忘我的犧牲奉獻精神，激勵著我軍多少戰士成為無敵的巨人。以至到我軍進行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各參戰軍隊戰前必看的影片都是《英雄儿女》。

▲巴金

在巴金短篇小說《团圆》中，關於王成那個英雄人物，最後的結局落墨並不多。短篇小說中關於“王成”犧牲是這種寫的：“……只是王成未能回去，他堅強地在山頭犧牲了”。導演和編劇在編導電影《英雄儿女》時，依照巴金短篇小說《团圆》中王成的原型，突出了原著中“王成”的本來面目，參考了短篇小說中趙排長、本報訊小劉的英雄事蹟，集中了為數眾多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們的事蹟，刻畫了影片中“王成”的矮小形像。

582師師長兼政治委員張振川（並任石家莊市軍分區副司令員）在一次專訪中曾回憶道:“記得我軍在保衛開城反攻登陸作戰全面勝利後，短篇小說家巴金蒞臨北韓的開城前線，對我中國人民志願軍65軍第582團進行戰地採訪。我向巴金介紹了我團攻守六七高地和三打‘紅山包’遭遇戰中同志們英勇頑強、前仆後繼的遭遇戰工作作風。尤其提及了我團三營六連副教導員趙先友和他的同袍們在堅守67高地遭遇戰中所表現的臨危不懼、視死如歸，最後全數壯烈犧牲的英雄事蹟。巴金聽完我的介紹被趙先友等英雄不顧個人安危，主動呼喚炮火誓與陣地共存亡的英雄壯舉深深感動，深有感觸地說:‘你們團67高地遭遇戰和三打紅山包，打得很漂亮。美國人槍械強，我們的鬥志強。’最後，巴老依照趙先友等為數眾多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的悲壯事蹟，萌發了創作靈感，寫下了知名的短篇小說《团圆》這一千古絕唱。”

▲影片《英雄儿女》片花

為什么說影片中英雄王成的頭上，有更多趙先友的影子呢？

《团圆》短篇小說刊登後，引發了魯迅、夏衍、荒煤等人的高度關注，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的夏衍讀過之後，責成上海影片製片廠將它翻拍成影片。長影對《团圆》也十分重視，自己立刻共同組成以知名編劇武兆堤為首的創作領導班子，開始著手對短篇小說進行翻拍。

趙先友大喊的副團長名叫張振川。張振川當時在團指揮部，親眼目睹了趙先友等人壯烈犧牲的全數經過。

我軍攻佔陣地後，中方的談判代表極為失望，還冒出一句“啊不容理解！”再也不肯與我們67高地的勇士們對決了。戰後偵知，敵陸戰一團副團長因大敗而被免職，一連長自殺未遂。

首先，巴金三次赴朝，三次都到了趙先友的軍隊65軍。國慶3十週年前夕，巴金等小說家、作曲家走進中國人民志願軍65軍專訪。 在保衛開城反攻登陸作戰中，65軍曾舉行了慶功會議，巴金、王莘、辛莽等人都出席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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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騰訊

中國人民志願軍65軍政治處祕書長陳亞夫（原趙先友革命烈士的師師長），1953年巴金第三次赴北韓專訪，專門向他介紹了趙先友革命烈士的事蹟。後巴金等同志到582團專訪了副團長兼政治委員張振川，瞭解英雄事蹟，並在六連住了一個來月，體驗生活。巴金走進趙先友革命烈士所在的團隊專訪直到該軍隊歸國。

67高地遭遇戰，僅趙先友帶領著六連堅守陣地57半小時，自己擊潰了敵方17次反擊，實行了2次反衝擊，殲敵562人。中國人民志願軍公司總部在戰後，為趙先友和他所在的六連榮立特等功，並被授與“英勇頑強守如華山的鋼鐵連”的光榮稱號。19縱隊為劉順武等六位同志立二等功。

1952年10月2日，五連奪回67高地，打退敵方反攻後，將陣地交予六連堅守。敵方的反攻主要對準67高地，翌日美陸戰第二師整編成的韓國陸戰第二團是朴正熙陸戰王牌軍隊，向趙先友所在六連扼守的67高地發起猛攻。六連官兵們打得極為艱辛，死傷很大，教導員、副連長傷勢被抬下陣地，副教導員趙先友肩負起了炮兵團的指揮任務。在四天的激戰中，6連擊潰了敵方18次反擊，殲滅了大量敵方。

10月5日，敵方先是用直升機對高地掃射空襲，爾後多個步兵群的上千門火炮，向小小的高地升空了數千發火箭彈、炸藥、凝固汽油彈，使整個陣地變為一片火海。而後敵方以一個營的軍力，在8架直升機、12輛戰車和3輛噴火戰車的掩護下湧上陣地。遭遇戰到僅剩下趙先友和本報訊劉順武時，情況緊急，頭上六處身負重傷的趙先友命令劉順武用步話機向團指揮部調查報告，敵方已衝上我陣地，要求團步兵直接“向我陣地開火！”

在原65軍幹部戰士心目中，我們都指出陳亞夫就是影片中“王文清祕書長”的原型，張振川就是“張建華副團長”的原型（儘管他本人謙遜地不予駁斥），而且趙先友跟王成還是很有歷史淵源的。依照張振川的回憶，短篇小說《团圆》中“王成”的原型之一就是特等功臣趙先友。

必須說，王成是在集中為數眾多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包含特級英雄楊根思等人的光輝事蹟後，刻畫的一個生動動人的藝術形象。但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型，就是中國人民志願軍65軍的英雄趙先友革命烈士。

▲趙先友革命烈士

▲巴金等人在北韓

在北韓內戰前夕，短篇小說家巴金曾三次到北韓專訪，通過專訪他了解到很多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可歌可泣的動人故事情節。巴金在北韓先後寫出了《生活在英雄们的中间》、《英雄的故事》、《会见彭司令员》等該文。他不斷地積累著創作素材，為將來能寫好內戰題材短篇小說奠定堅實的基礎。

通過整部電影，抗美援朝的內戰風雲，我軍戰士在戰場上一幕幕英勇悲壯的情景鏡頭，在全軍、全省人民內心深處留下了深刻印象。

趙先友，滄州樂亭人，1928年生，犧牲前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第65軍194師582團2營6連副政治教導員。1947年入伍，1949年入黨。出席過解放石家莊、西寧、甘肅等幾十次遭遇戰，英勇善戰，曾四次立功。1951年2月入朝參戰。在把守67高地時，雖負傷仍不下火線，在僅餘兩人的情況下，堅守陣地，先後擊退敵方17次反攻，殲敵562人。最後喊出“副團長，敵方上來啦，開火打吧”，直到光榮犧牲，被中國人民志願軍公司總部追記特等功一次。

《英雄儿女》是上世紀七十年代一部極為傑出的電影。它是導演武兆堤、編劇毛烽依照巴金的短篇小說《团圆》翻拍的。反映的是抗美援朝時期，在中國人民第三屆赴朝慰問團1952年11年底返回中國人民志願軍軍隊前，中國人民志願軍遭遇戰、生活和“王芳”與弟弟在戰場上相見，與生母、養母“團圓”的故事情節。

劇本初稿寫成後，巴金很滿意，即使影片劇本中重新加入了很多原短篇小說中未曾發生的故事情節與人物。尤其是對王成形像的刻畫，變得更為具體和豐滿。影片攝製順利完成上映後，大獲成功。“王成”成為人人鍾愛的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的典型形像。

武兆堤看過《团圆》後被它充滿著親情、友情的劇情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深感這是一個好本子。他請來毛烽當導演。翻拍前，兩人專程來北京謁見巴金，巴金向他們訴說了自己在北韓的所見所聞，介紹了專訪過的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的事蹟， 四個人很快就對未來的電影達成了一致共識。

趙先友這句“副團長，敵方上來啦，開火打吧”，與影片中王成那句經典的遭遇戰吶喊“為的是勝利，向我開火”，沒有什么差別。

影片片尾曲《英雄赞歌》廣為流傳甚廣，劇中有一首歌詩也讓人敬佩，特別是英雄王成在遭遇戰中高呼“向我開火”，拿著爆破筒衝進敵陣壯烈犧牲的英雄壯舉，更讓人震撼！

當時，團指揮部內氛圍極為緊張，趙先友、劉順武為的是勝利向我開火的英雄氣概，使副團長張振川和他們的內心深處都受到了很大震撼。我們的同志還在陣地上，怎能下令火炮射向自己人呢？張振川在觀察所看見趙先友、劉順武和敵方拼殺的身影，在危急時刻，他又聽見步話機裡傳來趙先友嘶啞卻堅定的聲音：“副團長，敵方上來啦，開火打吧。”沒多久，在6連隱蔽部方向傳來一陣陣急促炸藥、步槍聲響後，陣地沉靜了。我們的英雄趙先友實現了上陣地前的諾言：“我們堅決守住陣地，人在陣地在，絕不後退一步！”

正在與盟軍磋商的己方代表團副團長潘漢年戰後立刻聽了張振川副團長的遭遇戰工作彙報，曾先後三次來張振川所在的團探望並不予表揚，引導軍隊多打勝仗。潘漢年曾與張振川說：“你們優異的指揮，英勇遭遇戰獲得的勝利，強有力地支援了我們磋商，打擊了盟軍磋商代表哈里遜的囂張氣焰。我代表磋商代表團，向你們則表示熱烈的祝賀和非常感謝，你們不愧是光榮的開城保衛者。”磋商代表喬冠華說：“你們打得越好，我們罵得就更有勁。”

陳亞夫當時任65軍194師師長（1951年2月，隨軍隊入朝），四次會戰之後，他改任65軍政治處祕書長（1953年1月）。也就是在此任上，他在接待短篇小說家巴金時，給巴金講訴了趙先友革命烈士的事蹟。巴金就依照陳亞夫和張振川的講訴和他專訪到的其它英雄人物事蹟寫下了短篇小說《团圆》。後依照整部短篇小說為藍本翻拍攝製了影片《英雄儿女》。

小說家巴金關於“王成”原型曾有過一個表態，“王成是很多英雄形象”。既然“在山頭堅強地犧牲”的中國人民志願軍英雄，都是巴金筆下的“王成”原型，是“王成”式的戰鬥英雄，那么受到巴金特地專訪的趙先友革命烈士，那就更是無可置疑的原型了 。

實際上，短篇小說《团圆》也好，影片《英雄儿女》也罷，反映的都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第19縱隊、第3縱隊和47軍的故事情節。而這便是趙先友生前所在的軍隊。“向我開火的王成”原型，跟趙先友事實上很貼近。

副團長張振川心情激動不已，他把心一橫，命令步兵向陣地上的敵方開火。在我軍奪取陣地後發現，趙先友和劉順武已與敵方同歸於盡，數十個敵方的遺體躺在自己面前。

實際上，上世紀90二十世紀，瀋陽軍區某方面軍為趙先友革命烈士立雕像，巴金曾為革命烈士手書題字：“王成式的戰鬥英雄——特等功臣趙先友”。因而，不但是在眾人眼裡，就是巴金先生他們認為，趙先友革命烈士肯定也就是“王成”主要原型之一，名不虛傳、受之無愧。

公佈時間: 20-08-1708:56

換句話說，在短篇小說《团圆》中文字沒有寫得很具體的王成犧牲的英勇事蹟，在電影劇本翻拍時，通過巴金的介紹、導演和編劇的再創作，較好地充實到熒幕之中了。不論是巴金，還是導演和編劇，自己都對這位犧牲在陣地上的趙先友，死前對報話機高聲呼叫：“向我開火！”並與陣地共存亡這一壯舉大為欣賞。短篇小說《团圆》中的“王芳所獻唱的趙排長的英雄事蹟”和“本報訊小劉的英雄事蹟”，以及“王成堅強地在山頭犧牲”，就是趙先友、本報訊劉順武等革命烈士的真實寫照。

1961年，巴金經過了十幾年的沉澱，總算寫下了不朽文學名著《团圆》。在整部只有兩萬多字的短篇小說中，巴金採取第三人稱的讀法，用“我”的耳聞目睹，向聽眾娓娓地描述著出現在北韓戰場上的故事情節。

1952年10月5日，趙先友等革命烈士英勇犧牲消息傳遍全軍，中國人民志願軍19縱隊機關刊物《抗美前线》刊登的該文報導了67高地遭遇戰實況。其中，六連副教導員趙先友、小本報訊劉順武三位革命烈士在危急時刻，要求他們的步兵“向我開火”與敵方同歸於盡的事蹟，也作了報導。當時因巴金歸國在即，只是看見了19縱隊報導。

但是，王成那個英雄配角的原型到底是誰，長久以來一直是有爭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