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甲午风云》張之洞，經典臺詞令人難忘，誰在二堂喧譁？

王秋穎從1942年哈爾濱太原歌劇團開始演出表演藝術職業生涯，一生演過80數部戲劇。從戰火紛飛的遼北到解放初期的遼東，再到後來的遼藝，聲情所至，眾口稱絕。在遼藝第二代演出表演藝術家中，他是其中的翹楚。他從孤兒到知名演出表演藝術家，走過了數十年相同尋常的學習成才之路。他是演出表演藝術的多面手，戲路寬、可塑性強，從青年到老年，從上流社會的達貴顯人到受人壓迫的低卑傭人，如《胆剑篇》越王勾踐、《日出》李石清、《吝啬鬼》阿巴公、《清宫外史》李蓮英、《边外村》老五爺子、《天配良缘》傭人瓦蘭斯等眾多形像，無論正反角，都能依照相同人物的個性，塑造出有血有肉，各具特點的表演藝術形像。李默然曾經這種評價他，秋穎同志的演出技巧，可謂達至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特別是臉部技巧更令人驚歎，雙耳能扇動，腹部關節能上下、左右公益活動，眼皮、眼眉能隨意變幻成各式各樣形像。節拍鮮明、鏗鏘有力的表演藝術詞彙功夫，也是聞名全國的。

前兩天，我發了一個電影《林海雪原》座山雕飾演者、高速鐵路歌舞團老女演員畢鈺的微頭條，看見兩個網民評論家區中的留言，說他還演過電影《兵临城下》中的敵高參，《甲午风云》張之洞，似乎把畢鈺當做了遼藝老女演員王秋穎了。說到王秋穎，我想起前些年網上廣為流傳的一個笑話，大意是說王秋穎臨終前，提出一個心願，想見李默然另一面。李默然去監護室，外邊的醫師醫生不讓進入，兩方爭論起來。王秋穎突然喝反問，誰在二堂喧譁? 李默然推開醫師醫生，應聲而入低頭道，在下鄧世昌，謁見中堂大人！李默然女兒後來迴應，笑話絕非事實而是好事者編造的。雖是虛構的，卻生動地表明瞭我們對三位老音樂家在電影中高超唱功的鐘愛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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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世昌要求出海登陸作戰，他冷冷反問，誰讓你出賽的？見鄧不僅沒有俯首聽命，反倒申辯這是本島老百姓和水兵們的破敵條陳，民意不容欺，鬥志不容辱，這有如揭破了他個人隱私，違反了他的威嚴時，就將滿腹的憤慨一洩而出，奪走鄧的頂戴花翎，趕出大廳，殺一儆百。丁汝昌等人說情，他那雙更讓人生厭的眼皮已經完全彎曲，本想責罵，但為的是籠絡人心，卻強壓怒火，以高亢的口吻教導，鄧世昌不識抬舉，斷不容再度器重，至於中韓爭端，列國自有公論，汝等不用操心，如有再敢言戰者，格殺勿論！不幸之言，我千萬別不識時務！又表現出李軟硬兼施的手腕。那瞬間的神色變換，演得啊更讓人叫絕。

張之洞的戲算不上多，上場也較為晚。表面一副精明老練、胸有成竹，氣魄威嚴的樣子，眼神平淡陰鬱，喜怒不形於色，而對敵處處屈服，奴顏脾膝、忍辱求和的所作所為與剛直不阿、正氣凜然、英勇捐軀的鄧世昌形成強烈對比。招待洋人，幻想依靠歐洲各國列強為中韓斡旋，試圖以夷制夷、避戰求和，鄧世昌“喧譁”闖進，他內心深處惱怒，卻耷拉著眼皮以靜剎車，暗暗揣度，洋人在側無法失態，表現出不動聲色的個性。海上檢閱，鄧世昌彈不虛發，連中靶船，他內心深處雖懷反感，但為的是安定軍心，裝出一派正氣，褒其練兵有方，恩威並施，顯示出老奸巨滑的陰柔另一面。

王秋穎出演片子不多，只有8部。除了北影那部無法公映的《反击》中的副教授，其他我都看完，配角清一色反面角色或有陰暗面的棕色人物。長影廠《花好月圆》一出場就大出洋相，碩大身軀騎著瘦弱駱駝，擺滿各式各樣打算倒賣的貨品，頗為搞笑、遭人拽騾勸說摔得仰面朝天狼狽不堪，謀求個人私利置集體利益於不顧，脫化變質成為眾人圍觀嘲笑的鎮長範登高；《兵临城下》飛入孤城前去督戰，明裡為安定軍心，傳令嘉許，對軍長趙崇武加官晉級，暗裡借突圍前夕，壓制雜牌軍，試圖剪除異己，既奸詐狡詐、兩面三刀，被俘虜時又色厲內荏的敵特派員胡高參；西影《渔岛怒潮》收羅地痞殘匪共同組成還鄉團，捲土重來，竄回解放區仙人島自封區長，企圖復辟，抬出鍘刀凶神惡煞般脅迫漁民，吃進的給我吐出來，知情不報者處決，那個漁霸類似於上影《湖上的斗争》崔超明的閻王惡霸，哈。

還有北影《万里征途》跟陳志堅這個暗藏的階層敵方攜手，挑撥離間、製造翻車交通事故，反擊達式常帶領的“支農班車”，合謀偷盜集團公司，毀壞抗洪搶險軍用物資的貨物運輸組壞分子柴德貴；早年東影片子《英雄司机》中的機務段長，雖說不上是反角，也是對郭振清的火車駕駛員有打壓行為、思想保守的人物；晚年峨影《内当家》歸國華僑，原本也是想把王玉梅這個丫頭買下人販子的佃農，時代變遷，成了海外顧客，帶著一種悔悟前非，愛國思鄉之情來探視故土的。這兩部片子中，我個人感覺《渔岛怒潮》中的漁霸，凶殘有餘稍感臉譜化，或許那二十世紀影片還無法徹底擺脫固定化模式，須要這類演出。第一印象最深的是電影《甲午风云》中的張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