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么說,它都是當下最能代表中國的影片

 

趙趙國彰和李菁菁出演的張擴建妻子,穿著和《青红》裡秦昊一模一樣的鞋子,手上提著收音機去出席“黑燈派對”,飄出了這個二十世紀裡特有的香味。當新鮮的風尚大潮開始颳起中國,或許原本封閉的社會並沒有搞好準備去迎接新時代的來臨,只好便有了“嚴厲打擊”這種的行動。

我為什么說王小帥仍然還是王小帥,即使盡管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尖銳張揚,但就從那些影片的蛛絲馬跡中,還是能看見那個扛著十八歲的單車在人群中寂寞行走的身影,只是這個影子已經藏得更深。

最少的批評可能將是,當凌厲的鋒芒不再,王小帥與否還是這個王小帥?答案是一定的,人即使再怎么變,骨子裡的血是不能變的。首映禮這天,王小帥的現場說“並非我討厭那些,而是我就離不開它。一旦離開了現實生活,我就不曉得我該怎么創作了。”時代給了王小帥創作的素材,也讓他的經典作品更能引發中國人的共鳴。《地久天长》也許有惋惜,但它的確是當下最能代表中國的影片。

但影片表現的重點,又並非思考,而更像是一段過往的人生經歷。這段人生經歷,折射出這一代人的生活路線,時代感十足。

步入成熟期的王小帥已經不再有年長這時候的鋒芒,但是王小帥還是王小帥,儘管略有收斂,但“野心”還在。

《地久天长》入選了69屆維也納影展主競賽單元,這是王小帥第二次入選維也納影展主競賽,前三次分別是《十七岁的单车》和《左右》,分別奪下評委會大獎和最佳電影劇本獎,而這一次捧回了影帝、影后三座銀熊。每一次都滿載而歸,也說明了維也納影展對王小帥的親睞。

回過頭再看四個家庭的變化,那就是中國這一代人宿命軌跡的縮影。

攝影機框框裡,現代人在黑燈派對如蛇一樣狂舞,而在攝影機的外延裡,狂舞的則是一段能稱作夢幻的經歷。《芳华》中被誣陷成流氓的那雙不由自主的手,在王小帥這兒就變為了放著迪斯科的收音機和黑暗酒吧裡有如鬼魅一樣憧憧的人影。

在看見張擴建被囚在拘留所裡,四個家庭過去探視的這時候,那場戲的一個構圖讓我整個人為之一震。李菁菁趴在最前面,五個人站在後面,攝影機從拘留所裡拍過去,看起來就像是五個人都站在鐵柵欄裡頭。再看這場戲所有的調度,幾乎都有鐵欄在攝影機和人物之間,那個場景的寓意較為明顯。

《青红》的開場,青紅和一大群小學生在一同做著早操。除了青紅以外,這些小學生都做著一樣的動作,有著一樣的臉部眼神。就似的我們都是沒有惱怒的個體,在修枝剪葉的應試教育下,都變為了一個個模具。

有影評人在維也納看完片之後直接講出“戰俘營裡地久天長”的評論家,不駁斥的說,我在王小帥近兩年的經典作品中的確看見了很顯著的讓步。《闯入者》以呂中出演的老太太居多線,以她在二十年前這場浩劫中的種種行為,去思考人性在劫難中的變化與劫難後對過往的耿耿於懷。這看似是對人性的深入分析,但時代的大背景卻更讓人很難不追求悲劇誕生的根本原因所在。

再看王源出演的女兒投奔的打戲,詠梅特地沒有鎖住柵欄,寓意不言而喻。再加上電影中大量的框鏡,我們時常會看見人臉或是人的整個皮膚被框在小小的框子裡,其寓意也大概和鐵欄和柵欄差不多吧。

維也納影展一直以來對於社會題材都極為鍾愛,而王小帥的入選也說明了影片在社會問題上的指向性。

有人生活在管理體制裡蒸蒸日上、如魚得水,有人下海經商,日子跨過越好,有人日子艱困,勉強餬口。四家人的生活軌跡彰顯出了一種意識上的相同,張建新妻子是遊離於管理體制邊緣的邊緣者,自己在經歷了資本主義的浪潮之後,漸漸的佔到了生存形式。沈英明妻子是管理體制的既得自身利益者,但自己在維護自身利益的同時,卻也在做著危害別人的事。

文章標簽   左右 十七歲的單車 闖入者 青紅 地久天長 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