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沒有雨做的雲,只有兩本攝影機做的備忘錄!

 

但是三位編劇最終選取的個例都有“過分極端、過分偶然、過分巧合”之嫌,前者是相繼早夭、流產三個小孩的失獨家庭、和好友一間有間接的“殺”子之仇,後者是情慾感情糾葛、從屬型配角的唐奕傑在沉默中爆發出“變態”的自私偏執、反被槍殺。

井柏然毫無昔日偶像女歌手傷痕,在混亂群戲中發飆出手撂倒鬧事者,就已經是很有層次感的兩根筋警員配角;而馬思純在純真小男孩和冷麵嫌犯之間的一幅臉孔,更是裸眼可見的唱功突破。

除此之外,不得不稱讚婁燁編劇對於女演員的加持功力,宋佳、秦昊的演出一如既往的好,陳妍希、井柏然、馬思純也都比市場預期令人驚豔,甚至重大貢獻了入行以來最可圈可點的唱功高光時刻。

馬思純出演的小諾,在酒吧中的光影變化中有一個恆定不動的凝視聚焦,戴著誇張美瞳的雙眼似真似幻,介於未來主義的先鋒和二次元人形的被動之間,既有扭曲家庭中成長的疑惑與迷茫,又有孤注一擲後空洞的傷痛,視聽詞彙張力很彪悍。

公映時間只相隔數月,王小帥的《地久天长》和婁燁《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都著迷於修復宏偉時代中相似記錄片式存有的“時間”本體,也都有復刻一代人共同記憶痛點的表演藝術野心。前者在萬千建築工人制服統一、面目模糊不清的失語境地中,透過男主角無聲的眼淚修復下崗浪潮,後者攝影機裡一邊是摩天大樓鱗次櫛比的寸土寸金、另一邊是城中村破爛雜亂的斷壁殘垣,並置了特殊的時代烙印和“化石”般的衛星城斷面風貌。

女演員們都很入戲,用婁燁如果說是“等待自己找出最真實的狀態”。

一場該遊戲一場夢,夢醒後風裡並沒有那朵雨做的雲,只有一個搖晃的攝影機,企圖以悲劇來記錄時代。但是影片對於人性撕裂處的炎症、傷痛描摹得如此深刻清晰,對於時代的勾勒卻淺嘗輒止。

普通故事情節,高級圖像

病在影片角色中而藥在哪裡呢?也許這是《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這一代影片都無法回答的問題,也許答案在風中飄。

不論是巷子中追殺時楊警官的焦灼逃走,還是陳妍希的配角雨夜攤牌睽違著車門的昏黃視線,抑或是林慧誘惑楊警官那一夜的光影晦暗,影片都在類型片的常規模式以外、為圖像藝術風格做了更有層次感、更有民族特色的賦能。

無論如何三部影片都作出了很有突破性的嘗試,且都很可圈可點,比如說婁燁將常用的類型片元素置放在高級的圖像詞彙下,層次感迥異。

在姜紫成的順境中,他始終以alpha型姿態來攙和三人內部結構,三人關係是自身利益內部結構低於感情訴求的模式;而橋下燒遺體那一夜,唐奕傑中途匆忙趕到和林慧貼臉大哭、繼而三人擁抱,這個罪惡的瞬間裡,三人總算短暫達成了感情上的美妙和諧。

唱功高光,情緒洩洪

每一人都面目可憎,每一人都唏噓心疼,一大群“中國患者”。

文章標簽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