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評】Netflix 影集《午夜彌撒》：宗教信仰的源起、繁盛、裂變、到終結？

編劇在第二、五集曝出了大衛的祕密：他就是普羅伊特，而他之所以能重新恢復青春靈魂的顛峰，是因為在趕赴阿勒頗朝拜之旅的半途碰上了賜與他聖血的「天使」──這一段經歷透過回憶重演讓觀眾們親眼目睹，但他口中那位天使在觀眾們眼裡的形像卻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只好早先所有的異象都合理的串聯起來，殺光貓群的、抓走島民的，都是這位「天使」；而各式各樣治病的神蹟，只不過都是大衛在禮拜堂透過聖禮禮讓我們喝下了怪物的血。而大衛的計劃不但於此，他想在接下來的聖誕節彌撒上，讓所有人都像他一樣真實經歷「死而復活」……接下來的故事情節有好幾次展開和滑動，最終以一場近似大屠殺的「夜間彌撒」（呼應片名）至於究竟有多精采多驚人，還是留給各位自行觀賞感受。

《午夜彌撒》的導演和編劇是同一個人：布萊恩弗拉納根 (Mike Flanagan)，上週暢銷的經典作品涵蓋：《鬼入侵》(The Haunting of Hill House)、《安眠醫生》(Doctor Sleep)、以及《鬼莊園》(The Haunting of Bly Manor)。剪輯師出身的布萊恩對鏡頭節拍的掌握尤其獨到，該劇的敘事大力推進也一如既往，不論長鏡鋪陳或短鏡銜接都很順暢；加上大量採用天主教會的古老散文當做襯樂，讓那個表面趨勢看上去並不大的短篇故事情節，詩意深度和廣度都出人意料的恢弘，完全並非想像中那種用血液和特技驚嚇觀眾們的B級惡趣味恐怖電影。

《午夜彌撒》預告

第二個配角是牧師大衛，他接任年邁告假的前任牧長普羅伊特，走進這個人口數稀少的牧區，希望重新引起島民們日益退去的宗教信仰熱誠。島民們所以期盼新人新氣象，尤其是大衛矮小俊挺的外表讓他們眼前一亮。但我們不曉得的是：大衛並並非他自己所言的那個人，而老神職人員普羅伊特也沒有住院安養。隨大衛走進島上的還有第五個配角，而這是大衛竭力隱藏的另一個祕密。

故事情節出現在一個人口數僅有三百廿九人、日益殘破的漁業島嶼克洛克特島，分別從四個相同時期迴歸島上的配角入場。首位是貌似女主角的萊利，他原本在波士頓有不錯的事業和總收入，但即使酒駕肇事致死，不僅獲判判刑六年、還揹負鉅額賠償金。獲釋後一無所有的他，在無處可去的狀態下返回島嶼和雙親和哥哥同住，頗受噩夢及罪疚感所苦，生活毫無目地。

《午夜彌撒》的故事情節設計和天主宗教信仰密切相關（這部分會另開文章仔細介紹），但即使一知半解的門外漢，單看故事情節也能很享受；假如對舊約沒有基本認識、或者根本不在那個宗教信仰內的通常觀眾們，要進一步理解片中臺詞和常見圖騰的背後涵義，就會有很高的准入門檻。基本來說，編劇把島民（只不過就是所有觀眾們）區分為「盲信者／狂信者／虔信者」四類人，各類的代表配角在片中採取的行動，就呼應了編劇對天主宗教信仰（也能不斷擴大到所有宗教信仰）的狹義解釋，這四類人經歷一個宗教信仰體系的起源、革新、到完結的詳盡呈現出，順利完成了《午夜彌撒》的整個故事。儘管只有短短的七集，不但表面故事精采，背面故事也很引人入勝，誠心推薦給我們。

前一集的緩步鋪陳，在一連串異象出現後急轉直下。一水之隔的北島，下面繁衍成群結隊的流浪貓，一夕之間全成了無血的乾屍飄浮在岸上；相繼有島民遇難，警長卻遍尋不獲；受老年病所苦的中高齡的島民們個個不藥而癒，最大的奇蹟還是癱瘓數月的市長兒子，竟在眾目睽睽下徹底擺脫輪椅起來行走；醫師的父親不僅恢復神智，外表也逆齡回春……一件件可說是神蹟的事，讓島民們嘖嘖稱奇，也爭相返回修道院家庭聚會；而這一切都在大衛牧師的計劃內，但他下一步的計劃不只驚訝還很駭人。

第三個配角是男主角伊琳懷特恩，她在年輕時為的是找尋夢想返回，現在回去承繼亡母的工作，出任島上惟一公校的文學教師。在外打拼前夕，原先的女演員夢一直沒達成，和一個音樂家結婚後發現對方有酒癮和暴力行為傾向，直至某天發現懷孕，毅然決然迴歸島嶼。她給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小腳丫」，對未來生活充滿著期盼。

就在使用者注意力和新聞媒體探討度都集中在《魷魚遊戲》上，只不過 Netflix 這一集還有另一部很高質量的短篇情景喜劇《午夜彌撒》(Midnight Mass) 默默地的開賣了。儘管現階段探討度不高，IMDb的打分上到 7.8 分、豆瓣則是 7.8 分，爛蕃茄新鮮度更高達 91 %。雖然寬度只有七集，但故事情節主題牽涉宗教信仰、人性、族群、甚至是文明變遷，內含訊息量很龐大。先送上預告。

萊利和保羅牧師的數場對話，幾乎包辦了全片的宗教信仰思辨，很值得定格思索。

在那個島嶼上，每一人都有他們的日常和問題：萊利的母親害怕的，所以是大兒子的前途和小女兒的未來；萊利的父親和其它漁民一樣，在受到環境汙染的水域撈不到海產，不只害怕總收入還和萊利的關係愈來愈疏離；警長和兒子是島上極少數的伊斯蘭教，因膚色和宗教信仰都遭受隱形的排擠；鎮長情侶為的是治病傷勢癱瘓的女兒幾乎散盡田產，但在島民面前還得保持尊嚴；島上惟一的女醫生目地並並非懸壺濟世，而是難以返回失智的高齡母親……要說有誰嗎對島上生活毫無怨言的，大概就是禮拜堂執事兼公校副校長的史提芬小姐，她以全島的意見領導者、精神支柱、倫理導師……等等自居，幾乎是用俯瞰一切眾生的姿態輕浮睥睨。

伊琳那個配角被設計成全片「虔信者」的代表，也為最後的逆轉起到主導作用。

※以下內容牽涉劇透，請斟酌借閱

《午夜彌撒》的主聽覺，給人一種靈異恐怖電影的錯覺，但只不過類別並相同。

「我們終究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