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放】劇如其名的《薛西弗斯的神話》:一場徒勞無功的可笑循環

 

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卡繆(Albert Camus)在他的哲思筆記《薛西弗斯的神話》(The Myth of Sisyphus)裡,用這句話做為全書神學思辨的起頭。對照同名電視劇,或許能把這句話修正倒裝為「這個微不足道的荒誕結局,源自一個偉大的構思。」但可惜的是,導演李在仁、全燦浩很似乎志大才疏。

上次在開箱文曾經提及三位導演上次的失利經歷,和此次借鑑了過多奇幻大作的臺詞拼湊,卻沒能統合出一個強有力的核心概念來勸服觀眾們;在其它網絡平臺刊登期中心得時也說過:那個故事情節立意頗佳,可惜沒在既有文檔上截長補短、去蕪存菁。前二十三集的劇情累積太多斷點,儘管第十五集藉助金炳哲出演的「西格瑪」徐元朱(吉福)回顧他們淒涼乖舛的一生,企圖把所有斷點相連接,但是總體邏輯上的漏洞已經大到無法彌補。第十六集則是修補東基/瑞海、亨道/冰冰(芷恩)這三組破碎的親子關係,也許多少能掙得部份觀眾們一掬反感之淚,可惜這部戲在感情線上的支離破滅,僅靠兩場小戲也難挽頹勢。

「主角被塑造成看似悲劇、實則可笑的形象,被迫在絕望的處境下重複毫無意義的行為,對白充斥著陳腔濫調、反覆出現的文字遊戲,重複的情節中偶有荒謬的展開,以至於所有對現實世界的悲鳴指控都顯得滑稽且無力。」──弗蘭克艾斯林(Martin Esslin)《荒誕戲劇論》(The Theatre of the Absurd)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有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嗎很久沒有像這種帶著沮喪、困惑、甚至有點兒憤慨的情緒,看完一部戲的首集。

除此之外,金勝福(太仁鎬 飾)在最後兩集的態度反轉確實是個不幸驚訝,但是他的動機與西格瑪對照卻變得太過相異。所以整個故事情節大多數配角的動機都很近似:即使惋惜、即使忌妒、即使放不下……但是此種驚悚類別的故事情節依然有個基本內部結構──越晚出爐的人物動機,越切合故事情節的內面主旨。既然西格瑪的人生目標已經是向終其一生都追不上的泰術復仇,把他的一切都據為己有,而且實際上也嗎達成了(至少在前一次的循環裡);這麼在泰術好不容易打破循環之後,又安排勝福用同樣的理由射殺瑞海、脅迫泰術,儘管可以加強泰術最後決定自我了結的決心,但是一來不過是重複的2.0版,二來想突顯的命運意味又與吉福開頭戲的機能互相對立,嗎只是徒增敗筆。

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講訴著人生的可笑、荒謬、毫無意義,就像每晚重複把木頭推上山又看著它滾下峭壁的薛西弗斯一樣,要不是「生存本身就是對荒誕最有力的反抗。」,不然「(人類的生存)本質上是毫無意義的」。泰術最後的這個抵抗,為他他們贏來一小段真假難辨的魔幻時刻,卻也正式把整個故事情節定調為不折不扣的荒謬派話劇:

文章標簽   荒誕戲劇論 薛西弗斯的神話